超詭異的一本書

之前要去泰國時，我想買一本在機上可以看的「輕鬆」書，偶然中看到這本「惡童日記」。我其實在幾年前的書展上就看到這本小說，只是一直都沒買。原因是我以為是本童話書(因為可愛的封面)，這次是想在機上看點不花腦筋的讀物打發時間，所以才買下它。

結果是...我錯了！這、這、這真是本「特別」的書。這本書叫「惡童日記」(Le Grand Cahier)，作者是雅歌塔‧克里斯多夫(Agota Kristof)；她是匈牙利人，這本書的原文是法文版，由小知堂文化出版。我為什麼說這本書特別呢？是因為看完這本書之後，整個人會很震撼。

這本書是以一對只讀過二年半書的雙胞胎兄弟，以第一人稱及代名詞的方式，敘述在戰火年代的生存故事。他們兄弟沒有正式的名字，一個叫我；一個叫另一個人，有時他們也會互相以其他代名詞來稱呼對方。母親將二兄弟托付給鄉下外婆，在人稱「老巫婆」的外婆家中，二兄弟以旁觀者的角色過生活。在戰爭時代中，資質聰穎的他們，為了快速適應困苦的生活，不得不給自己很多的「練習」。除了練習讀書之外，他們還練習忍受皮肉之痛、心靈之痛、行乞、瞎子及聾子、殘酷...每個練習的方式，都讓我覺得毛骨悚然！

練習忍受皮肉之痛是為了應付外婆的情緒，二兄弟互相甌打到對痛沒有感覺為止；練習心靈之痛是為了對村民的辱罵習慣；練習行乞只為了想知道做了這個行為後的感受；練習殘酷則是為了幫人解脫...我在看到練習心靈之痛時，眼淚就從我眼中滑落，我想，我在看這本書時，應該都是皺著眉頭吧！

書中的兄弟倆行逕，有很多矛盾之處，例如：沒有宗教信仰的他們，卻拿聖經當教材唸書；親眼目睹鄰居小兔子被別人凌辱，之後才伸手救她，是為了教她該如何自救。練習殘酷殺害鄰居小兔子的母親，是為了幫她們解脫；母親苦苦哀求二兄弟跟她走不成，在二兄弟面前被流彈炸死，他們卻在母親死後取其骨骸擦拭乾淨做成標本。最讓我久久無法忘懷的是，書的最後，其中一個兄弟等待自己父親被地雷炸死後，踏過父親的屍體越過邊界，另一個兄弟卻回去外婆家繼續過這樣的生活。

這本書看完後，只讓我感到心寒，超齡成熟的雙胞胎兄弟，過著毫無人性的生活，但是面對他們的童言童語描述，又讓人不忍苛責他們。也因為他們絲毫不帶感情的敘述每一件事，讓我對這對兄弟的作為感到害怕。如果在戰時是真有這樣的情形發生，那我可以相信，那些曾經歷過戰爭的人們，對於那些過往時光是多麼的不堪回首啊！

我無法用文字敘述出我對這本書感受的千分之一，我希望你們也能去看一看這本書，相信你也會有我這些感受的...

P.S. 這本書是這位作家的處女作品，之後，還有「二人證據」、「第三謊言」；這三本書結合為《惡童三部曲》。另外二本書我也會找機會看看！